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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歲之前還不曉得死亡是什麼


只記得阿祖過世時


當棺木放在公廳


大人們討論著棺木的好壞


眼看著大人伸手拿出鋪在棺木裡的碎紙條


我也有樣學樣的拿起一把觀看


後來就是很熱鬧的道士誦經及做公德的儀式


 


漸漸長大後


也不知為什麼


非常害怕遇見別人出殯的隊伍


尤其是看到棺木


每次經過棺材店時


總是看著另一邊且快步通過


 


我想是因為我的想像力太好了


曾經看到電影大白鯊一幕被咬的人的畫面


竟連續做了一個禮拜的惡夢


還有當時流行的僵屍片


也讓我害怕了許久


 


還有一次在回家必經的路旁


蓋了一個新墳


撿骨的師父還將骨頭放在墳上曬太陽


真是要把我嚇死了


經過時一定要躲在大人旁邊


 


直到國三時


阿嬤在我快畢業時離開了人世


那是我打從心底的傷痛


甚至於不知參加聯考還有什麼意義


心灰意冷


那時告訴自己


要記住當時所有的一切


所以後來在考場上並沒有全力以付


算算分數可以考上公立高職時就步出考場


 


在阿嬤過世一個禮拜後


本來住在隔壁


身體十分硬朗的嬸婆


竟也相繼過世


兩家人相繼辦喪事


雖然正值暑假


心卻降到冰點


阿嬤出殯時


只記得我和妹妹趴在阿嬤棺木上大聲痛哭


完全不輸拿著麥克風的孝女別琴


 


經過這個打擊後


漸漸走出對死亡的恐懼


對人生也有另一層的領悟


知道每個人都逃不了生老病死


所以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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